向阳疯长

[SBSS]Gutter(43)

六年级邓布利多死后,哈利失踪,凤凰社全线溃败,伏地魔已经实际掌控魔法界,新的魔法界秩序逐渐成型

时间为战败后的第三年。

警告⚠️粗口⚠️角色死亡⚠️也许有轻度OOC



43.



火焰喷向轨道上的小推车,哈利抓着妖精,小天狼星则护着斯内普,他们从轨道上跌落下来,巨龙咆哮着喷出一团烈火,空荡荡的岩石洞穴震荡着抖落碎石,火龙被镣铐拴在地上,铁链绷紧,锈蚀的金属相互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响彻这片空荡荡的洞穴。


“这是瑞典的毒牙龙——”小天狼星挥着魔杖,一堵看不见的墙替他们抵御着火焰,那道屏障正迅速地削弱,很快他们只能寻找厚实的岩石躲藏。


小天狼星指挥哈利躲在岩块的另一边:“它的体型巨大,有八对复眼,喷出的火焰含有毒素,一定记得要避开。”


“布莱克,我们距离金库还有不少的距离。”斯内普的声音提醒着他。


“是的——是的!你他妈就不该跟过来!”小天狼星凶狠地向身边的一块岩石发火,把它炸成了一堆碎片,巨龙听到了声音,又是一股灼热的带着毒素的怒吼,地下岩洞跟着颤抖,这里不能多呆了,表情淡漠的古灵阁妖精在小天狼星的魔杖下恭顺礼貌地带起了路。


他们从漆黑的岩洞里钻出来,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的毒牙龙转过脑袋,火焰和毒液在它粗壮的脖子中酝酿着,他们几乎都能看见它苍白的鳞片下一股深色的东西向上涌动,它带着尖刺的翅膀展开,充满了整个地下室,挡住他们向前的去路。


“你先走!哈利!”


哈利朝他们看了一眼,小天狼星被他眼神中的犹豫激怒了:“你知道那个挂坠的样子!让妖精替你打开金库,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还有你,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替他施了个坚固的保护咒,将斯莱特林推向前方,接着他变成了阿尼玛格斯,在那一片被随时和被毒牙龙破坏的推车轨道间跳动吠叫,巨龙持续地怒吼,它被那条黑狗攫住了注意力,它伸长了脖子,嘴里的獠牙向外暴露着,毒液滴下来,把岩块烧起黑烟,怒吼的声音就要震破了地下室,烟尘石块像是雨点一样地砸下来,巨龙想要杀死那条惹人厌的黑狗——


它带着尖刺的尾巴甩打在地上,哈利和斯内普继续往前,被仔细看护的高安全性金库近在咫尺了,鲍格罗德看起来有些迷糊,哈利的目光仍然不安地看向毒牙龙一边怒吼一边喷着火焰的方向,热浪滚滚袭来,直到他手中的钥匙被斯莱特林夺走他才回过神来。


夺魂咒被斯内普接管了,他要求鲍格罗德把他们带到这枚钥匙所属的金库里,鲍格罗德带着礼貌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往最深处的拱顶走去,金钥匙插入门锁,同时妖精的手也按在了门上。


青铜门像雾一样消失了,斯内普把哈利推进了一片漆黑的洞口,他们身后,黑狗狂怒的吠叫声在封闭的地下空间里被放大了许多倍,回声阵阵,但他们一进去,洞口便合上了,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消失,哈利点亮了魔杖,他看到那一瞬斯内普脸上还未来得及掩饰的情绪。


“找到魂器。”斯内普冷冰冰地命令。


斯莱特林的的魔杖在头领环绕了一周,十几道橘色的光火立刻攀附在金库的石壁上,照亮了黑暗的空间,这是一间纵深极深的金库,空荡荡的,二十多尺外孤零零地立着一个深色腐朽的柜子,除那之外,别无他物。


哈利将妖精捆起来,鲍格罗德微笑着被束在门口。


斯内普试探着施了几个咒语,高大的柜子纹丝不动。


“我想这个柜子大概只能我们亲自来打开,教授。”哈利低声说,“他的魂器差不多都是这样。”


斯莱特林没有说话,他的魔杖垂下来过,仍然握在手里,哈利往前迈步,被他拦在了身后:“黑魔王制作了第八个魂器,黄金男孩。”


不用回头,斯内普就知道哈利脸上的神情,不可置信、疑惑、好奇,他依然拦住欲图与他一起往前离那个高耸的柜子更近的救世主,他已经站在柜子前了,伏地魔布下的咒语让这个暗色的柜子轮廓都模糊了起来。


“黑魔王在高锥克山谷试图杀死你……但显然并未成功的那个晚上。”斯内普握住了柜门上那个充满刻意意味的手柄,他的声音空洞冰冷,“你的母亲挡在了他的杀戮咒前……古老的守护魔法导致黑魔王受到自己咒语的反噬……他的一片灵魂被炸碎了,活在了你的体内,这让你具备了某些斯莱特林后裔才有的特征……很可惜,你必须死去,黑魔王必须杀死你。”


斯内普的身后,哈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波特,拿到挂坠之后,我会想办法毁掉它,你口袋里的那枚联络硬币,在今天下午两点时会启动,它直通梅克伦堡,我想韦斯莱夫人不会拒绝收留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斯内普没有打算听到回应,柜子被一把拉开,金库高处的十几个火光立刻暗淡了,一股阴冷的雾气从敞开的柜门里凶猛地扑出来,像是飓风一样绕着这个狭长的空间肆掠着,柜子消失了,风仿佛因为那些黑色木头的加入变得有如实体,斯内普看到了挂坠,它就悬在尽头的半空,一双血红的狭长的眼睛从挂坠盒里逃了出来,卷进风里——


“西弗勒斯……”


那是个清脆的、嫩生生的声音,轻扬的语调,尾音仿佛飘到了天上,比头顶橘黄色的火焰还要和煦,斯内普脸上的血色褪去,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里是你的心,你的梦想还有你的恐惧。你能得到一切——那些错失的、遗憾的、后悔的、惧怕的……西弗勒斯,我有你需要的一切。”


黑烟凝聚成了实体,它一时变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一时又成了一个有一头长发的温婉女人,挂坠在黑烟后头跳跃着,血红的眼睛更明亮了,它邪恶地眯起来,狭长的眼珠转来转去,低吟变成了高声喝唱……


“你爱她,西弗勒斯,你央求我手下留情,恳请我饶她一命,你潜伏在我的身边,老实又恭顺,你听从邓布利多的派遣,甚至怜惜仇敌的儿子,你是知道的——那个老家伙对你的信任有限,你是他得力的助手!趁手的武器!到了现在——那个老迈的巫师尸骨都腐朽了,你依然在替他完成遗志——”


“斯内普教授!”哈利大叫着。


然而魂器的声音高过了他的,每个字都精巧地压在斯内普内心的痛处了。


“一直都被抛弃,一直都被利用,麻瓜种莉莉伊万斯最终还不是选了样貌英俊家世优渥的纯血波特,至于你呢,可怜的混血西弗勒斯,你总是被榨取了价值之后就扔到一边,你总也得不到足够的关注,没有足够的重要性,得到的与你付出的永远不匹配,你的声望、你的地位、你渺小又伟大的梦想、你的坚持还有你的脆弱……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只有我才在乎,只有我才舍得给你你应得的。”


黑影变成了伏地魔,年轻的时候,那时他应该被称作里德尔,那个英俊的男人靠近,诱人且充满了说服力。


“你在黑暗里踽踽独行二十年,邓布利多只会把你一步一步往更深的深渊里推——他一次次的食言了不是吗,他没能保护莉莉伊万斯,你看到那个你深爱的女人冷冰冰的尸体躺在高锥克山谷的破烂房子里,你和她最亲密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接触是在她死了的那个晚上,你抱着她,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没有了,没了!你忠诚的邓布利多呢?他还要求你继续保护她的儿子……但你知道——现在你清楚的知道——他把这孩子当一个待宰杀的猪——他必将死去——你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了!”


“斯内普教授!”哈利扯住他,但那个力度对斯莱特林来说无关痛痒,里德尔的影子又变化了,他一时是伏地魔,一时是莉莉伊万斯,红头发的美丽女孩和戴着眼镜的詹姆波特相拥跳舞,他们在黑漆漆的金库里,在那一串橘黄色的灯火下旋转、模糊,然后长成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模样……


“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吗,斯内普,我只不过需要你替哈利好好铺出一条路,”小天狼星的影子戏谑着嗤鼻,那像极了犬科动物闻到了惹人厌的气味,“你指望我喜欢你?你真的是在指望一份感情?斯内普……这么多年,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斯内普僵硬地站在原地,神情痛苦,黑烟不断凝聚成新的模样,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几年前邓布利多苦笑着对他说“我做了傻事”时意味着什么,黑魔王的能耐可不光是在身体上折磨一个人,小天狼星的烟雾就要将他们笼罩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我讨厌你,憎恶你,你的身体干瘪、消瘦,苍白,不仅不年轻,如今还满是伤痕……”半空中凝聚的小天狼星继续恶语相向,“你甚至令我提不起兴趣。”


阴冷的空气里划出一道破空的噼啪声,一团刺眼的火焰将“小天狼星”的影子吞没,它往后飞去,大张着嘴,悬浮在半空的挂坠盒被卷入其中,凄惨的尖叫声和闪烁着红光的狭长眼睛一道消失了,顷刻,只剩了些飘荡的烟尘。


“没有时间解释了,古灵阁的妖精和食死徒就在门外,”脸上脏兮兮,头发还被烧掉了几块的小天狼星一把抓住两人,“克利切,带我们出去。”


家养小精灵耷拉着眼睛,它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好的,小天狼星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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